山岭魁奇 第七十八章往事

    少年？这老人家确定说的是一个少年？

    以老人那时的年龄，他三十岁左右，十八岁到二十岁出头应该都算是少年吧，到二十五除非长得很年轻，不然老人那时可能会把这个年龄段的人当成同龄，所以我猜，老人说的，比起他那时，要小上不小。

    “那人，就是林子仲！”

    “什么！”原来这老人说了半天，是在说林子仲的事，我还没反应过来，我以为跟我讲故事呢，听得正入迷，怎么就蹦出来林子仲了，还连上了。

    老人看我很惊讶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表情缓和起来，说：“他出现救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喝退了那枭阳，实在是诡异。”

    “喝退？”难不成是他有什么让那怪物忌讳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他会出现，莫非我爷爷也会在这里，他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半夜三更跑那地方去干嘛？看月亮吹风也说不过去啊。

    “那只有他一个人？”我问。

    老人想了想，说：“对，只有一个，白天和他同行的两人都不在他身边。”

    “嗯？”我来了兴趣，这说明，这林子仲还是有人在他身边的，只是那段时间里，他们分开了，这两人会是谁？当时鸟鼠山一行，我爷爷他们是五个人，但是老人说的是包括进林子仲进去，一共才三个人，那就奇怪了，那么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您知道和他一起的人是谁吗？”我问，老人已经告诉我这么多了，这点问题应该不难问。

    “他们住在这里一段时间，那两人也有所接触，一个姓王，他们都叫他老王，还有一个，称青山。”

    老王？这不用想了，肯定是王沈立没跑了，没想到啊，居然叫老王这个这么隔壁的称呼，这么叫，有点恐怖啊，这个青山，就是我爷爷余青山了，那么看起来，当初这三人，感情应该算是好的，也就像我和林尚天和田辰溪一样。

    我们三人里面也有我们之间的称呼，我们私下叫田辰溪叫做田七，这是因为田辰溪的小名，叫田七，七字也和溪相近，他在外面也是自称七爷，手下伙计都七爷七爷地叫他，听起来这倒有点面，我没什么别的称呼，也就余生余生地叫，现在想起来，这听着倒有些像个词，“余生”，这个词虽然有点文艺，但总觉得怪怪的，平时没注意倒觉得挺好的，现在特意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点奇怪，具体奇怪在哪我也不太说得上来，余生，意思就是剩下的生命期限里的生活。

    林尚天也没什么，我们也就说笑时叫他老林，还有我称呼的林尚天和张天的两天组合。

    这时，老人又开口说：“我很诧异他为什么晚上会出现在哪里，但是我没有问，只是问他，刚刚的怪物是什么？”

    “传说中的山间怪兽。最早记载于《淮南子·氾论训》‘山出枭阳’汉高诱注：‘枭阳，山精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见人而笑。”

    老人又重复了这句话。

    “这是他当时的原话，时隔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得，他说，这是他们守了好久，正在找的东西，我很不理解他这句话，他带我回了庙，第二天，他们就搬了出去，离开了这里，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正在找的东西。我以为他们是注意到了这边什么，我猜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个怪物？

    之前在地下仓库时，莫若喻就跟我说过，王沈立对一种名叫鬼面猿的生物起了很大的兴趣，到处去调查这怪物，甚至还出了几次省，跑了其它几个地方的山村里去找，后来找到了一具鬼面猿的尸体，可就算是尸体，他依旧把尸体运了回去，在当时，我一直不能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以为他是一个奇异生物爱好者，现在看来，可能不止他一个，当初一起调查这些怪物传闻的，还有我爷爷余青山和这林子仲。

    他们不单单调查了鬼面猿，在更早的时候，他们还在鸟鼠山开始找传闻中的枭阳，那么，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还是想不通。

    “您一开始见到他们到他们离开，他们是在做什么？”

    老人略微沉吟了会，然后开口说：“我最开始见到他们，是在好久去了，当时他们也是很神秘，不过那次是五个人，我并不知道他们从外面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过，我想，他们也许是有他们需要完成的事。”

    “事？”我的疑问越来越多了，但是老人这么说的话就连起来了，他们是更早之前就到过这里，那次应该是借地质勘查的事来这里查看那怪物的事，得到准确的消息后，他们又来到了这里，开始更为隐秘的调查，这次，才算是正式调查。

    他们一定不止这两种生物的调查，肯定还有其它怪物，他们也进行了调查，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做研究？我爷爷老年我也没有见到过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后面，我爷爷退出了这个探索怪物小队，而王沈立还在独自一人调查。

    “您对他们还有一些其它印象吗？”我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么少的事，他们在这里留那么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老人仔细想了想，开口道：“他们和我们这里其他人都不怎么接触，白天一大早就出去，过很久才回来，当时庙里主事的，是我的师傅，他说不让我们去掺合这几位的事，我们也就没有跟他们怎么说话。”

    “林子仲，这人算是我印象最深的了，另外的人，我只记得一个大概，他们当时来的队里，就林子仲最为年轻，他这样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一股极其老成的气息，感觉他身上，一定经历了很多难忘的事情，他很少说话，第一次来的时候，和师傅在房间里谈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