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沐杨听完事情的经过疑惑地问父亲：“这只是意外事故，打官司也只是民事诉讼。你和妈为什么非要我走。”

    沐父叹口气搓着大拇指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出事的那个男人叫沈航，他儿子叫沈勇。哪个沈勇游手好闲已经是几进宫了。可他每次都能很快的出来。”沐父说着看着窗外说道：“他有个堂叔叔，在省委班子是个领导。”

    “领导怎么了，领导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呀！”沐杨轻声说道。

    “哎，他们不起诉也不调解看来这件事不能善了。”

    第二天一早，沐杨三人围在餐桌旁吃早餐，一阵叫骂声伴着敲门声响起。放下碗筷沐杨站起身要去开门被沐父拉住：“你到里面去，没叫你别出来。”

    “爸！”沐杨跺脚喊道：“我不，我不进去！”

    “还愣着干什么？”沐父对着站在一旁的沐母低声喊道：“把她拉进去！”

    沐杨挣脱母亲，出了房门。此时院外的人正在撞门。沐家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建筑，气派的木制大门此时被撞击的砰砰响。

    沐父打开门，被为首的沈勇推到一旁径直进了正房客厅，看着一旁的餐桌冷冷说道：“杀人犯，你还能吃的下饭。”说着手里的大头棒在餐桌上左右挥动，“噼里啪啦”声中餐具汤汁饭菜散落一地。

    沐杨上前一步说道：“你干什么，你们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沈勇看着沐杨嘿嘿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管！”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对着沐父说道：“你害死了大哥的亲爹，总得付出代价。”

    “出了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沐父对着沈勇说道：“事到如今，你想怎么解决？”

    “本来嘛，我爹好端端一条命让你们活活砸死，怎么着你们也的还他一条命来。”

    “沈勇，”沐杨打断沈勇说道：“这么说你就错了，不是我们要了你爹的命，是哪个倒下的电线杆，你要算账也不应该找我们。”

    “哼哼”沈勇冷笑说：“要不是你们那个电线杆它会无缘无故的倒下来。”

    “呜呜……”沐杨的话没来得及说便被沐父用说捂住了嘴。

    “你们到底想怎样？”沐父问道。

    沈勇一条腿踩在凳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用大拇指慢慢搓着其他手指说道：“本来想着怎么着也得让你们出点血，想着你们哪个工厂赔给我。现在嘛……”说到这他抬起头眼光移到沐杨身上食指放在下巴上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她。”说着手指指着沐杨说道：“你们欠我爹一条命，就让她嫁给我再给我家添一条生命。”

    “你做梦！”沐杨挣脱父亲大声说：“因为我们的疏忽你的父亲去世，那只是意外。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应该通过法律，现在你们在我家撒野难道不怕我告你们私闯民宅吗？”

    “够辣，我喜欢！”沈勇低头对身后的人笑着说：“今天就让这位美女见识见识什么叫‘私、闯、民、宅’给我砸！”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沐母摆手哀求着：“别砸了，别砸了！”

    沐父负手站在院子里，他已经预料到这样今天的事，也许他们砸完事情还好解决些，他庆幸昨天晚上把值钱的东西藏了起来。

    院子里沐母抱着沐父痛哭：“你去求求他们让他们别砸了！”

    沐家其他人闻讯赶来，沐杨堂哥沐和在院里里抄起一把铁锹冲进屋里喊道：“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

    警笛声打断混乱的人群他们自动分成两个阵营，沐母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沐父按着一条腿慢慢向沐母爬去，沐杨冲进人群跪坐在母亲旁边，想扶起母亲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她被吓呆了。双方人都沉默了，警察堵住大门，120急救车停在门口。沐杨像疯了一样捡起地上的木棒向沈勇扑去：“我给你拼了！”

    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拉住了她，沐杨像木偶般眼光呆滞顺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慢慢向上移动，穿着警服的胳膊，小麦色的脖子最后是带着警帽的脸：“姑娘，冷静！”

    “放开我！”沐杨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那人的胳膊抡起木棒向沈勇而去。那名警员被沐杨推了一个趔趄，站稳身上前一步抱住沐杨说道：“姑娘，你犯不着为这种人赔上自己的前途！”

    沐杨像泄了气般垂下手，失了魂一样。她想：“像沈勇这种人暂时有人保着是不假，可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