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二回3

    八戒说：“哥哥，你和师父被那丑妖精擒了去，怎么这么快就脱身了啊？”

    行者说：“呆子不要多问，以后你自然知道。”

    师徒四人再次合在一处，收拾一番，匆匆向西天去了。

    师徒四人又走了两日，一路上平安无事，也不见有追兵赶来，渐渐安心，以为平安无事了。

    眼前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那一座青山地势险峻，长满了植被，又有些云雾缭绕，看着暗藏杀机，令人心惊胆战。

    长老犹自惊魂未定，望了面前的青山好久，说道：“我看这山有些恐怖，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八戒却远远地望见那山上的树上结满了果子，贪吃那野果子，流出口水来，说道：“师父啊，像是这样的高山，我们一路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常言道‘是祸躲不过’，我看如果绕行，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不如趁着天色不晚，快些翻过这山去吧。”

    长老说：“也好。”便加鞭望着那山去了。

    行者上千阻拦说：“我看这山有些蹊跷，不如等我去山中仔细查看一番，如果没事，再去不迟。”

    长老说：“罢了，我此时也饥饿难耐，这里四面又没有人家，如不就到那山中，如果能摘下些许果子，也可以充饥啊。”

    师徒四人便匆匆攀上青山，一面摘下些野果子充饥，一面翻山行走，翻过那座青山时，见山脚下出现一座山谷。那山谷面积很大，且视线不明，看起来很恐怖。

    长老见了那山谷，也不惧怕，就要打马向山谷中进发。行者见那山谷中气色不明，察觉到了危险，忙上千拦住长老说：“师父，不要过去，前面恐怕有危险！”

    忽然，前面山谷中传来一声炮响，震动山岳，如同惊雷，惊得鸟兽奔走，山河变色。

    紧接着，山谷中的隐蔽处闪出无数妖精来，漫山遍野排开，不计其数。

    长老见了，大惊失色，一个不稳，便从马背上摔下来，跌在地上，弄了一身的黄泥，骂道：“你这呆子，不好好扶着我，害得我从马背上跌下来。”

    八戒说：“师父啊，是你自己胆小，摔下马来，不干我事。”

    此时，山谷中群妖众星捧月般抬着一个轿子出来，轿子上端坐一个老怪。那老怪非同小可，乃是这山中的霸主，群妖都归他统领，是个貉（音合）子成精。成语“一丘之貉”，便是说这貉子。

    貉子精身材矮小，老态龙钟，一身灰色皮毛，身材臃肿肥胖，站起来时，只有几岁的顽童一般高；长得有几分像是狐狸，又有几分像是豺狼；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手中的兵器是一件长柄大锤，也当拐杖使用。大锤倒是很长，比身高高出几倍。

    长老此时勉强被徒弟们扶上马，偷眼看那貉子精时，觉得恐怖，只觉头晕目眩，汗流浃背，说道：“徒弟啊，前面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妖怪？”

    行者说：“师父不要害怕，依我看那妖精老态龙钟，将死之辈，未必有什么厉害。”

    长老骂道：“你这猢狲，尽是满嘴放屁，眼前一群妖精，为何反说没危险，岂不是哄骗于我？”

    行者笑着说：“师父不要恼怒。常言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之前我们遇到的妖精，要么变作小儿，或者变作个女儿、老翁，都要来骗我们上当，这便是所谓‘虚则实之’。而眼前的这个老怪，分明没什么法力，却故意做排场，壮大声势，分明是没什么底气，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所谓‘实则虚之’。所以师父不要害怕，只管宽心就是。”

    长老听了有理，方才安心。

    行者便走上前，取出金箍棒，高声喝道：“我便是五百年前闹天宫的孙悟空，如今奉东土大唐国唐王万岁旨意，保着师父前去西方天竺佛国，拜见佛祖求取真经。你们如果知道利害，快快散开；若是将我惹恼了，不要怪我捣碎你的洞府！”

    貉子精老怪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上前，施礼道：“我乃貉子大王，是这一片山岭的霸主，与那百虎山的白虎大王、龙蟒湖的章鱼大王，乃是故交，因此在此恭候。”

    行者说：“你在此等我们师徒，难不成是要助纣为虐，帮着那两个妖怪擒拿我们师徒么？”

    貉子精说：“那两个妖怪强要我在这里堵截你们师徒，我年老体衰，不敢不听从他们两人的命令，所以只好在这里等候。”

    行者说：“既然如此，便少不了吃我一顿铁棒！”高举起金箍棒，便要打貉子精。

    貉子精忙说：“大圣且不要动怒，听我说一句再打不迟。”

    行者说：“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