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离女 091 跟踪

    “姜姐，你知道哪里有适合咱们女人干的活儿么？”华容华吐槽过后，心里舒服了许多，一边问一边念叨，“这里要有个人才市场就好了，总好过我挨家的找。”

    “你、去找了？”姜寡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啊。我去脂粉铺子首饰铺子都问过，可你说明明是卖给女人的东西，可那些人就偏要用男人。”华容华不满的抱怨。

    姜寡妇干笑两声，觉得这位华妹妹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我说妹妹，别说那些店家了，就是我要开铺子雇人也不会随便用一个陌生人啊！”

    “为什么？”华容华是真的不懂，“用熟人的话有些规矩不好说吧？”

    “要是陌生人把店里的东西给偷走了怎么办？”姜寡妇反问，又接着道：“店里现在用的都是亲戚介绍来的，有什么差池也有地方去找。”

    “封建思想！”华容华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姜寡妇不明白华容华说的风见思想指什么，却还是说了一句，“你说的人才市场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偶尔接一些散活是通过牙人介绍的。”

    “牙人？”华容华忽地坐了起来，对呀，她怎么把牙人给忘了，她找房子是通过的牙人，想来找工作也归牙人管！

    华容华冲着姜寡妇一笑，“姜姐，咱们一起去找活啊？”

    第二天，在牙行的门外。

    姜寡妇有些犹豫，实在想不通自己昨天怎么就答应和她一起来找活了，“要不，咱先回去？你看这里都没几个人。”

    华容华也很是紧张，却问道：“姜姐，你以前找活是来找哪位牙人？”

    “我……”她哪有找过牙人，以前有那么两回都是附近的街坊给拉过来充数的。

    华容华也没等姜寡妇回话，她看见上次帮自己找房子的胖牙人，抬脚就冲着他去了，“冯牙人！”

    冯牙人一抬头就见着两个熟人奔自己过来，立时就笑眯了眼，“一早上起来喜鹊就叫个不停，我就说今天准保有好兆头，这不刚到这儿生意就上门了！是要租房子？”

    “瞎说什么？华妹妹在我那住的好着呢！租的什么房子！”姜寡妇不乐意了。

    冯牙人这才看到姜寡妇竟跟在她的身后，知道说错了话，笑嘻嘻的岔开话头，“这是什么风把您二位一起给吹来了？”

    姜寡妇轻哼一声，不说话。

    华容华笑着问道:“是有事想请您帮忙呢！”

    “嗯，什么事儿？你说！”冯牙人大包大揽的拍拍胸脯，肚子上的肉都跟着颤了颤。

    “呃……”华容华顿了下，见姜寡妇不出声，冯牙人又跟着自己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是想问问有没有哪里招工？”

    冯牙人一愣，“你们想要找活做呀？”随即笑道：“好呀！难得是两个这么勤快的小娘子，有什么好的活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被人当面夸奖两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华容华先回过神来问：“现在没有活吗？”

    冯牙人为南的笑笑，“这用女人做工的本来就少，何况现在刚过完年，天也冷的很，还真就没有哪里要招工呢！”

    听了他的话，两个女人对看一眼都有些失望。

    “那有什么工作适合我们做的，冯牙人你可以跟要告诉我们啊！”华容华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怎么说也都是老主顾了。”冯牙人笑着看向姜寡妇，“姜家娘子的房子一直在我这挂着呢！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又问姜寡妇， “你做那酱豆还有没有了？上次送我那罐吃完了。”

    姜寡妇的脸腾的红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华容华，红着脸咬牙道:“等你帮我找到活再说！”

    姜寡妇做的酱豆很好吃，上次华容华还吃过一碗，后来送了一碗辣白菜还回去，只是人家再没说送给自己吃，她也没好意思要。

    看二人这个样子，冯牙人是吃过姜寡妇酱豆的，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八卦的目光在他们之间看了一圈。

    冯牙人对华容华的目光不以为意，只笑嘻嘻的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等我这儿有了消息就先去告诉你们！”

    “好，那就谢谢你了。要是真的成了，中人费少不了你的。”华容华笑着承诺。

    “那我可更得用心了。”冯牙人笑眯眯的送二人往外走。

    告别了冯牙人，姜寡妇一边走一边小心的看着华容华的神色。

    “姜姐？”华容华不解的看向她。

    “哦。”姜寡妇有些不自然，顿了顿道：“那个，以前我托冯牙人卖过酱豆，谁知他自己到是留了不少。”

    华容华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呵……

    “那个姜姐，你相公已经过世好长时间了吧？”华容华试探着问。

    姜寡妇叹了一句，“五年多了，文儿刚上学那一年，他说要给文儿多赚些钱，就去跟一个朋友做行商，结果钱没赚到，人却没了。”

    “那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多个人照顾……”

    华容华的话还没说完姜寡妇就火了，她站住身子，猛地转过来双目喷火，“华氏，你混说的什么？”

    “啊？”华容华愣住了，说的好好的她怎么就生气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种不贞不洁的女人吗？”姜寡妇满面愤恨的表情让华容华突然有种自己是个逼良为娼的坏蛋的感觉。

    “我、我就是随口问问。”华容华有些尴尬，古代女人可真有意思，这种事儿竟连说说也不成么？不就找个第二春么？怎么就成了不贞不洁了？

    姜寡妇却还是沉着脸，“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华氏，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可在我家里住着就不能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没的带累我的名声！”说着，就转过头气冲冲的走了。

    华容华站在原地，想要道歉的话全都窝在了嗓子眼，慢慢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什么人哪！至于因为一句话就跟自己发这么大火吗？

    切！华容华冷哼一声，转过头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她要继续找工作赚钱，然后买一个自己的房子，再不要受这种窝囊气！

    都说古代女人地位低下，以前觉得与人共侍一夫就挺委屈的了，现在却发现这种低下是无处不在。

    自己去找工作，那些掌柜不止眼神异样，言语挑剔，甚至还有一些客人在旁边起哄，说自己家里缺个暖床的！如果不是华容华心理素质比较强大，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饶是这样，她的脸也红透了。

    “暖你妈个头！”华容华冲着那人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那家酒楼。

    眼看着太阳西垂，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华容华叹了口气，拖着两条酸麻的腿往回走。

    姜家所在的巷子离西街有些远，为了节省时间，华容华特意走近路从几条巷子里穿行。

    寂静的巷子，除了匆匆的脚步声和偶尔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又多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粗重的喘息，还有偶尔的私语声，好似夜路中的鬼畜无一不冲击着她的心弦。

    华容华在原地站了有半分钟，发现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微微侧过头，眼角余光瞥见后面竟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心下不由的一紧，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不敢再犹豫，华容华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去，到了最后已经是一路小跑了。

    后面的人先愣了一下，随后也抬脚追了过来，还伴随着几句的咒骂声，后来见华容华越跑越快，不由的高着着‘站住！’追的也更紧了。

    傻子才站住 ！华容华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她连上体育课时都没有跑过这么快！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会碰到劫道的才不发懒走巷子呢！

    华容华虽然自觉跑的飞快，可后面的脚步声还是越追越近，最后她脚下一绊，毫未防备的摔倒在地。

    后面的人追上来，把华容华团团围住。

    手掌蹭破了皮，裤子也脏了，还有一块破开了。华容华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匆忙爬起来，背靠着一侧的土墙，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待看清面前这几人竟是刚才在酒楼里叫嚣让自己暖床的人，此时几人的眼神浑浊，肢体僵硬，嘴里往外喷着酒气，一个个的好似看到小羊羔的饿狼一般笑的不怀好意。

    “跑，你到是跑啊！”其中一人上前用力推了华容华一把，“哟，刚才不还是骂的挺凶的么？怎么不骂了？”

    “王哥，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教训一顿得了。”旁边一个较高的跟班说着就撸起袖子想上前揍人。

    第三个较矮的跟班却拦住他，“你急的什么？”嘻嘻对先前的王哥道：“咱们先把她弄回去乐呵乐呵，反正看她这样也是没什么家人的。”

    高个跟班打了个酒嗝儿，呵呵笑了起来，附和道：“也是，要是家里有人也不至于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

    被叫王哥的头头呵呵笑了起来，浑浊的目光里满是邪念，涎水都流了出来，大着舌头道：“小娘子，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只要把我们伺候好了，总比你给人刷盘子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