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灵宿祭天，玄通易经 第二十六节 虚空之间光暗交错（中秋快乐）

    错了，胡山雕推测错了，圣族人修炼者命体入卦去的不是玄陆，或者说不是现在的玄陆，而是处于现在玄陆与虚空的夹层——“卦陆”。需卦之光世界的修炼者命体入卦，去的就是“需陆”，姤卦之光世界的修炼者命体入卦，去的就是姤陆。

    这条信息是胡山雕偷听来的。

    文珠广法国就是胡山雕此时身处的国家，人口一亿两千万左右，经济水平落后玄陆极多，大部分民众还处于温饱线上。但有一条却跟玄陆接近，那就是“教育”，国家承担所有的学杂费，并对所有适龄儿童不入学的家庭有严重惩罚。

    教育方面的投入虽然不如玄陆，但有一条却比玄陆做得好，那就是没有“户籍”阶级的存在，所有适龄儿童都会进入公立学校，不管其出身是如何富贵。私立学校在需光世界是绝迹的，至于富贵家庭背后另聘老师则就不属于国家所管。

    文珠广法国只有三名一宿命士的存在，胡山雕在得知此三人后就花了些时间锁定他们，然后就偷听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之所以没有被察觉，一是胡山雕的玄通厉历，一是三命宿士负伤严重，他们之前命体入“需陆”遭遇到劲敌。

    从他们三人描述中，敌人并非人族而是源源不断的玄兽，玄兽的实力不算强却胜在数量众多，三名一宿命士原以为是大丰收没想到是赔本生意。需要注意的是，命体入卦是无法携带东西，也就是返回自己世界时，也无法携带东西，一切都只能在所在卦陆消化。

    但这里有个漏洞那就是命体开辟出来的储物空间，胡山雕的储物空间就是三座宫殿，上清宫、玉清宫及太清宫，只是别的命士可没有这样的外挂。一宿命士的命体储物空间极其有限，携带一些衣物、食物及装备就基本上满满当当。

    卦光与玄陆的时速一致，玄陆有十余万年的记载，文殊国却是有五十余万年的记载，这就证实了五十七万年“玄通易经六十四卦”崩盘后，飞升者们躲进卦光逃避“虚暗回潮”。玄陆崩盘造成四十七万年左右的断层，卦光世界没有断层意味着知道“虚暗时期”的一些秘密。

    南盅市的巨龙盘踞遗迹分明就是“虚暗”存在痕迹，这说明断层的四十七万年年里，玄陆存在另一个种族——虚暗族。遗迹的生活残余也表明，虚暗族实际上就是人族分支之一，那是不是说，现代玄族人就是虚暗族人的后代？

    但若是后代的话，没理由会造成四十七万年的断层，而玄陆有记载则是十万零两千多年前开始的，巨龙盘踞遗迹也表明它是遭受强大打击而塌方的。是虚暗族的内战，还是另有强敌？再联系到玄宗九人隐藏内情的调任，胡山雕有些头大。

    “老乡们太看得起我了，我的能力不足以俯瞰大局啊！”

    “胡小刀，今天还去不去跑步？”

    正嘀咕时听到呼喊声，胡山雕不需要看也知道是他的邻居裴纹志。

    玄陆的货币是通卷，通卷实际上就是由玉晶搭配其它物质炼制而成的，需光世界的货币是晶币，不掺杂其它物质的玉晶炼制而成。胡山雕不需要偷抢，凭他储存在命体内的玉晶石就能成为土豪，所以，他就在文殊国的首都“文京”买了一套房子。

    相比玄陆随处可见的大宅院民居，文珠国就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房价跟胡山雕穿越前的地球天朝有过之而无不及。提包就能入住的精修房，花了胡山雕一百七十一万的晶币，斐纹志也是同一时间入住，两人相邻也就认识了。

    裴纹志是二方灵士，但他却很喜欢跑步，说是享受追风的快感，胡山雕没觉得修炼者跑步能追风，除非施展玄通法效。魄骸增加的是力量与体格，敏捷速度是没有加成的，裴纹志在不施展法效情况下，被专业的普通人虐得哭天喊地。

    胡山雕之所以愿意跟这个邻居一起跑步，一是套取信息，一是裴纹志正在研究的项目——玄通智能。玄通拥有智能在玄陆并不是新发觉，“传送阵、通仪器”等就足以证明玄通法效搭配合理后，它存在极其强大的“自主”能力。

    传送阵的普及是在玄历五纪也就五万多年前，通仪网的普及却是在两万多年前，各种监控玄通设备的普及则是在宗庭时代。因此，玄通智能的研发仍然大有可为，就拿新型玄器来说，玄通智能若是装配上去，威力就更加强大。

    但玄通数量极多，法效更是数百上千万，如何搭配才会产生智呢？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其中的规律，更多的属于长年累月的配比或是偶然。通仪器就属于偶然搭配出现的，而传送阵的玄通智能则经历了两万多年漫长配比才成功。

    裴纹志虽然只是二方灵士，但这家伙的主玄通是“演化”，使得他能够高薪被聘请到文殊国官方“研究所”任职。需光世界的玄通智能倒不会比玄陆更先进，反而能在需光世界中看到很多玄陆的痕迹，这显然是玄宗九人的成果。

    与玄陆一样，卦光世界不存在电脑而是“腕表”式的仪器，由于圣族人“生无玄通”的关系，技术上就粗糙了很多也就意味着功能上的缺失。修炼者的腕表也叫通仪器，视频、言论、浏览等等就是最核心的功能。

    但无法观看影视剧，听歌之类的，这使得玄陆与卦光世界的“娱乐业”发展前景极好，影院、演唱会之类的收入都很不错。电视剧的话就需要“晶屏”，再将“通仪器”校准与晶屏对接，就能观看各种节目。

    总得来说，玄陆与卦光世界除了经济水平相差很大外，其它的一切都很相似，玄族人若是流浪到卦光世界，除非被查身份证，否则是不会暴露的。同理，圣族人若是去了玄陆，同样也不会暴露，姒碌就证明了这一点。

    “命体入卦”存在极其强烈的杀戮感，这就是“宿士”晋升无法避免的，也是“命宿诀”的正常修炼方式。因为最早卦光世界内只有卦芒并无其余，飞升者进入卦光世界对卦芒进行征服，然后将卦光世界“拉”回易经，完成玄通易经六十四卦的融合。

    胡山雕也难以避免这种强烈的杀戮感，但他能够压制，而其余的修炼者就难以压制了，然而明知道这一点，玄宗九人仍然在玄士山推广“灵宿祭”，也没有阻止胡山雕的推广。这就不得不让胡山雕怀疑，玄宗九人是想借玄陆灵修之手，屠尽卦光世界之人。

    为什么要屠杀干净？看看九州就知道，它已经恢复了全貌，也就是除了卦芒没有任何杂质。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让卦光世界的人全部迁移到玄陆或夹层里的卦陆，而探路先锋就是“命士们”。

    虽然卦光世界不存在地广人稀，但也有一些地方人烟稀少，胡山雕在“文殊国”混迹了十来天后获得了大量资料，挑选了一处地方。其实他的等级突破并不需要征服卦光世界，但胡山雕想知道征服卦光世界某个地区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知道了这个效果也就能解开玄宗九人为何不阻止的疑惑，胡山雕有预感，征服了某地会产生“虚暗退潮”的效果，也就是卦光世界与玄陆之间出现“返祖”现象。在“玄通易经六十四卦”时代，一切都是融合的，也就是可以卦光世界与玄陆之间不存在阻碍，可随意进出。

    当胡山雕放弃压制时，他有毁灭一切的想法，而这种想法直接体现在散发出去的魂念内，周围的山川森林都在颤抖，仿佛知道自己即将遭遇摧毁。于是，异变突然出现，山川、河流、森林都在消退，最终化为一道指甲大小的“光芒”，而之前的一切景像仿佛没有存在过。

    但这些的消失并没有让地理环境出现窟窿，然而，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会发现，原本遥远的山峰，突然之间就移到了自己家门口，原本遥远的河流，突然就从自己后院流淌而过。民众们惊慌失措，呐喊着冲出家门，呼叫着警捕们。

    胡山雕仔细感知后发现山川河流固然消失，却极其完美的与周围地理衔接在一起，仿佛原本就是如此的地形。河流并没有改道，公路也没有断裂，但距离却是缩短，拉近，最让胡山雕意外的是，原本栖息在那片区域的飞禽走兽并没有伤亡。

    虽然没有伤亡，但失去原来家园的飞禽走兽却是落在热闹的街市中，这无疑是一场灾难，民众们被同样惊恐的野兽袭击，漫天飞舞的禽类洒下大量粪便，整片区域皆被鸟粪的臭味所笼罩。

    “我了个去，我都没有出手啊”，胡山雕躲在暗处嘀咕，他仅仅是放开压制，就让那片区域屈服从而恢复成“卦芒”。卦芒非常坚硬，胡山雕6.9万斤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分毫，它体积很小，只有指甲大小，感知投入进去却得到与九州卦芒不同的回应。

    九州卦芒的回应都是“空荡荡”，然而，需光之芒回应的却是“感知”延伸，仿若是要牵引着胡山雕的“感知”前往某处。虽然699里的感知不足以抵达终点，胡山雕却也“看”到了一片黑暗，如此庞大的黑暗自然属于“虚空”。

    “果然如此”，胡山雕嘀咕，他之前就猜测过“卦光世界”的人，命体是前往“夹层大陆”，再以夹层大陆为跳板前往现代玄陆。但若是没有上清宫这样势力存在，想要以夹层大陆为跳板，就需要架设传送阵，前提是需要“坐标”及同步率。

    之所以还没有杀戮就征服了卦芒，自然是因为胡山雕的身份特殊，他是九州之主，也是半母芒之主，卦芒岂有不跪的道理。胡山雕如今也确定“九州”不属于六十四卦，因为他“命体入卦”时，感知到六十四个卦光世界的存在，这足以说明“九州”不是六十四卦之一。

    胡山雕推演预知后有了惊喜，显然之前征服需卦之芒成为线索，但推演预知获得的信息量很少——“虚实之间”。虽然少，胡山雕脑洞却大，他认为“卦”的数量不是六十四，而是128，也就是实卦六十四，虚卦六十四，换而言之，九州属于虚暗六十四卦之一。

    “三清六六六，难怪三清咒连虚空生物都能招收为祀徒”。

    引发的动静太大，胡山雕命体回躯返回玄陆震部盅府南盅市市衙内，距离他命体入卦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四天。南盅市各衙门运转顺畅，这就是安插数千名心腹的好处，若是没有这些心腹，一个市座不在一天就会引起各衙门的不便。

    由于跟老字号开战的原因，实力强劲的人都参与战斗，胡山雕的亲随虽然有一千名，平均等级却都只有三方。这一千名亲随此时虽然等级低，但他们都是胡山雕亲自挑选出来的，资质都极好，又有三清的赏赐，实力提升也是很快的。

    胡山雕再次来到巨龙遗迹处，跟随他一起离开“需光世界”的需芒碎片，从胡山雕的命体中自行跃出，然后投入到巨龙遗迹中的一块石头内。仅隔十分钟左右，玄宗九人就全部出现在胡山雕身边，从笼罩在光团中离帝的声音，就能知道他的欣喜难以压抑。

    “麻的，又上了老乡们的当”，胡山雕心中吐槽，同时也很沮丧。

    他已经很防着九个老乡了，但他不知九个老乡的心思。从老乡们的种种行踪来看，他们并没有识破自己是“三清”。但老乡们又有“迷之自信”，离帝多次想让胡山雕当“玄皇帝”，显然是知道胡山雕有强大的能力。

    “真想击碎他们身上的光团再把他们招为三清祀徒，然后我就能知道‘迷之自信’的答案”，胡山雕暗想着。

    “鼎道友果然不负所托”，离帝很失态的吼叫着。

    “我顶你个肺”，胡山雕吐槽，他在玄宗里排位第十，被授予于“鼎帝”称号，但显然这不是一种敷衍，换而言之，鼎卦之光世界已经分配给了胡山雕。同理，离光、震光等八个卦光世界也有了分配，那玄皇帝分配了哪个？

    玄通易经不可能分配给玄皇帝的，因为离帝等人多次提出让胡山雕继任“玄皇帝”之位，所以，玄皇帝属于荣誉名称。但现任玄皇帝必然不会无私到不要卦光世界的，所以，胡山雕很好奇玄皇帝究竟抽到什么卦。

    收敛心神，胡山雕观察感知着九位老乡的动静，玄皇帝的玄通有“总纲”的意思，“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就属于总纲玄通。玄皇帝此次施展的自然不是九字真言玄通，但确实是与九字真言玄通相似，而八位帝君则是往“总纲”里填充玄通。

    九个玄通是上限，谁也无法打破这个上限，但玄通类别却存在差异，胡山雕的九字真言属于总纲类，意味着他的81个法效属于总类玄通。每个总类玄通又能产生9个分类玄通，每个分类玄通则会产生9个次类玄通，每个次类玄通产生99法效。

    胡山雕虽然没有打破玄通数量上限，实际上却是拥有数不清的法效，“我擦，莫非就是察觉到这一点，才想让我当玄皇帝？也对我有迷之自信？”

    玄皇帝显然只具备一个总纲类玄通，八位帝君不具备，但他们往总纲类玄通里填充的都是“总类玄通”。胡山雕也因此无法估算到玄皇帝扔出去的“总纲玄通”内，究竟蕴含着多少的玄通法效，但威力却是含蓄而强大。

    含蓄是指动静限制在遗迹内，强大则是直接“恢复”巨龙盘踞城池的原貌，胡山雕非常肯定这九位老乡背后隐藏着类似“灵性储备”的存在。他自己要施展九字真言，就需要动用功德祭坛的灵性储备，否则，二方命士哪来的几百万灵性？

    “卧槽”，胡山雕还没来得及仰望巨龙踞城的姿态，就发现“龙与城池”正在消失。

    “虚实之间玄通路；光暗交错大自在”，离帝对胡山雕说道，这让纠结要不要问的胡山雕松了一口气，迅速抛出自己大量的疑问。玄皇帝与八位帝君轮流解答，胡山雕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体变轻了，不禁感叹疑问太多也是负担啊！

    目送九位老乡飘然离去，回首看着空荡荡的平地，胡山雕疏理了一下老乡们的回答，身体更轻了，因为解开更多的疑惑。老乡们重视他，确实是因为胡山雕的九字真言，“虚实之间玄通路”，玄通不仅能成为路，也能成为世间万物。

    巨龙踞城就是由玄通所化，施展这个连九位老乡都不知道名称的玄通，需要消耗10亿丈的灵性，胡山雕瞧了一眼自己的功德塔灵性储量，“3000万丈”，距离10亿丈还很遥远，那么，谁拥有这么浩大的灵性储备？

    玄皇帝没有10亿丈灵性，他也不需要这么多的灵性，他起到的是“推”一把的作用，也就是把巨龙踞城推回“需卦之光”世界。于是，需卦之光世界获得了10亿丈灵性的回归，这说明巨龙踞城就是“需卦之光”施展出去的。

    为什么要施展？

    因为要自救啊！

    再不自救，卦光世界就被飞升者给融合了，所以，到处可见的奇观，也是卦光世界施展出去的玄通。比如列姑射的“姑射相”，玄陆艮部的“大有螺相”，所有卦相都蕴藏着灵性，巨龙踞城与姑射相、大有螺相不同之处在于，它的灵性保存圆满，而后者却消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