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灵宿祭天，玄通易经 第十八节 滚个床单污染了卦

    灵性难以通过外物补充是灵士最大的缺陷，但胡山雕的存在却弥补了这个缺陷，也就意味着一旦上清宫军团发起对外战争，他们攻防兼备的同时还能自我疗伤。八方灵士又开辟出储物空间，补给也就有了，再加上胡山雕提供灵性，这支军团是可以战斗极长时间的。

    胡山雕时刻感知着周思露的身体状态，得亏列姑射界田已经与玄陆环境形成一致，这使得周露思不需要穿“元力服”。若是真的前往那个旅游界田，周露思这些普通人就要穿上元力服，魂元魄三类药剂当中，元力药剂是最为昂贵的，它也被称为“救命药剂”。

    就算是丁级元力药剂也能吊住重伤者一口气，而甲等元力药剂则有续命的功效，然而最低档的丁级药剂一支也是需要20万通卷的，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而修炼者也需要这些药剂补充元力的消耗，胡山雕则是用这些药剂淬炼自己的命体缺陷。

    相比胡山雕还有心思走神，列姑射叛军却是个个神情凝重，因为周思露的眉心开裂后，蕴藏其中的“光团”始终没有“射”出。周思露的身体状态很平稳，但胡山雕也感知到她的“玄通”处于沉睡状态。

    周思露是普通人但她是玄族人，是玄族人就生具玄通，玄通也可以说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灵魂”，尤其对普通而言，天生具有玄通就是他们的天赋。这种天赋虽然无法成为修士，却可以让他们在各行业中获得专精，周思露是“鉴定”玄通，她在珠宝店上班就如鱼得水。

    如今玄通沉睡就意味着周思露的天赋暂时消失，再让她上班的话，柜子内的珠宝不再那么清晰明郎。但周思露的这种状态也推翻胡山雕以前的推测，他的女朋友们不是一道光，而是光的“寄体”。

    如此的话，九个女朋友的来历就跟九州人一样，不同的是，九州人经过三清的操作夺舍玄族人，而九个女朋友则本身就是界田婴儿，被“光”保护进入玄陆。同样在“光”的作用下拥有玄通成为真正的玄族人，那列姑射叛军的意图就有些不明确了。

    胡山雕最早的判断是以为列姑射叛军是要弥补“天尊卦相”，天尊卦相并没有缺陷，它就象一台没有汽油的车，而“光”必然不是汽油。而从“光”能将一个生无玄通的“界田人”，转化为生具玄通的玄族人，列姑射叛军莫非意在此处？

    列姑射界田的大环境与玄陆无异，比如时速、空气等等，胡山雕进入时以为它跟玄陆无异，而周围的姑射族人都是有修为的。有了修为就有玄通，也就难以判断出是否生具玄通，若是能判断的出来，姒碌也就无法坐传送阵，姑射鹰与姑射虎也无法抵达周思露身边。

    玄陆一切的设施前提就是“玄通”，普通人虽然没有点亮炽阳却生具玄通，也就能适应玄陆，而圣族人生无玄通就必须修炼出玄通后才能进入玄陆。虽然看不出列姑射叛军是否生具玄通，但他们的修炼方式却是能感知出来的，与玄陆的旧体系相同。

    不管是玄族人、圣族人、界田人、氏阀人等等，归根结底都是飞升者的后代，以出生地为区别的话就是“生具玄通与生无玄通”，以修炼者为区别的话，就是修炼试的不同。

    胡山雕心中不停的推演着，时间也在不断的流逝，藏于周思露眉心内的“光”始终保持跃跃欲试的姿态，但就是没有“跃”出来。列姑射叛军则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即防着上清宫军团，也在防着“光”射/出来后的局面。

    胡山雕从自己的推演中抽离出来时，发现“光”仍然没有“跃”出，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周思露的状态仍然很好，但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就出声问“是不是某个环节出了岔子？”

    列姑射叛军统帅“姑射象”眉头紧锁，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胡山雕的提问，显然也是在琢磨是否存在环节出错的可能性。丝丝白雾从姑射象头顶升腾而起，周围的人皆不在意，这种情况通俗的说就是“大脑”进入超频运算产生的热量，热量又转为雾气蒸发。

    从修炼角度来理解，姑射象这种情况就是自身的“知识点”不够，施展玄通暂时提升“知识点”数量。

    再简单一点描述就是，姑射象的潜力是5000个知识点，而他目前只积累了1000个知识点。姑射象施展玄通从潜力中的5000个知识点，临时性借到一千或更多，从而让自己的推演预知能力提升。

    推演类玄通中较为常见的是“运筹、演化、推算”等等，姑射象具备的就是“运筹”，他只持续了30息后就停止，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坐在地上的姑射象朝周围人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后，视线落在一直静立不动的周思露身上。

    “姤唐兄弟，你与这位姑娘可是真情侣？”

    胡山雕此时化名叫姤唐，他与周露思这一路过来很亲密，姑射象应该早知道他们是情侣的关系，如今多此一举的询问，胡山雕意识到“光”迟迟不出来，与自己有关。而姑射象这么问，那必然是因为自己跟周思露滚了床单，滚床单时是真刀真枪的明干，那是不是“子弟兵”的问题？

    胡山雕是身穿而来的，但在九州时，他是灵/肉分离的，若非楚国的特殊性，他的灵魂也是无法在九州存活的。后来为了能四处跑，他就不断吞噬圣人首梯的魄骸，吞噬最多的就是九州二郎神君的“魄骸”，也是以二郎神君魄骸为主的“肉/身”进入玄陆。

    这使得他在修炼时需要更多的资源以填补“灵性、魄骸及元力海”的缺陷，等他晋升命器八方时，他就与自己真正的肉/身融合，也就是完整的“灵/肉”合一。

    “一年前？”胡山雕问道。

    这个问题让周围的人听得一头雾水，但姑射象却是懂，他点了点头，姑射象显然并不知道这个“时间”的真实意义，但胡山雕却是明白问题果然出在“子弟兵”身上。这让胡山雕心中吐槽，你们来晚了一年。

    一年前正是胡山雕晋升命器八方与自己地球肉/身融合的时间，如果列姑射叛军早于这个时间线前来，周思露等九个女朋友可以说是“完壁”之身。这里的“完壁”之身自然指之前与她们滚床单的是胡山雕的“假体”，而命器八方时的胡山雕则就是“真体”。

    因此，蕴藏在九个女朋友体内的“光”受到了污染，只是胡山雕也不懂得这种“污染”究竟是什么？若想知道答案，就必须从姑射象那里知道“光”的来历，以及为何会遭到污染。

    五千名上清宫军团灵士摆出攻击的姿势，列姑射叛军虽然人数少却也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然而，真要打起来，无数颗灵性法效弹足以第一时间撕裂他们。姑射象看完上清宫军团的演习自然清楚这一点，他迅速喝止己方人员的针锋相对。

    胡山雕之所以暗中下令摆出攻击姿态，就是已经意识到自己这具地球来的躯体有何不同。事实上，他如今这种状态才属于真正的“飞升者”，而飞升者对“卦光”是具有“征服”优势的，换个意思说，他以飞升者的身体与九个女朋友滚床单，征服了她们体内的“光”。

    姑射象明明知道胡山雕与周思露的关系却仍然要提一句，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而为了逼迫姑射象说出来，胡山雕自然要摆出“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不想说，说就开战”的姿态。

    姑射象确实知道一些内情，列姑射这片疆域原本就是玄陆领土，在列姑射市内有一座高约六十余丈的巨大山崖竖立于天地间。此座人身蛇尾，左手持盾右手持短剑，蛇尾处鳞片清晰，人身则覆盖着一层鳞甲，即是“姑射天尊卦相”。

    卦光生万芒，万芒众生相。

    光是唯一的，芒却有无数，一芒则称为卦相，隐藏在周思露眉心中的就是姑射之芒，也称为姑射天尊卦相。约在三千余年前，姑射族的一位命邸十方观摩“姑射天尊卦相”时有所顿悟，这其实属于厚积薄发，因为这位命邸十方长年累月的观摩“姑射天尊卦相”。

    当然，他能有所顿悟除了因为长年累月观摩原因外，还在于“姑射天尊卦相”还存在着一道“卦芒”。卦芒很微弱，此位姑射族命邸十方若无长年累月的“观摩”，卦芒也不会与他产生“共鸣”，然而，顿悟的命邸十方也为“姑射族”带来灭顶之灾。

    有所顿悟的命邸十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玄士山的第一，第二山门就已经将姑射族的祖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与玄士山一起而来的还有二十位命邸十方。如此强悍的力量不仅将姑射族的命邸十方杀得化为灰灰，也将姑射族上上下下数万人口杀得一干二净。

    列姑射叛军是当年恰巧不在祖地的姑射族人后代，也正是有这批虎口逃生的姑射族人，列姑射疆域被宗庭强制割裂为农田时，才能迅速摆脱农田地位成为界田。界田就是摆脱宗庭统治的虚空农田，随后，也是这批刀下逃生的姑射族人将“列姑射”炼制成为“罡煞级”玄器。

    随后数千里，列姑射界田又提升为“规则级”玄器，而那名被打死的命邸十方，在死前也是准备了一些手段，这使得列姑射叛军世世代代掌握着部分内情。姑射象是列姑射叛军的统帅，也自然掌握了最详尽的内情，他知道那位先祖死时，有一道光芒“逃”离。

    但此次逃离的光芒并没有重回“姑射天尊卦相”，而是不知所踪，列姑射叛军每天都会进行特定的搜索仪式，直到今年六月份才有所获。没有想到的是，找回来的“卦芒”却是被“卦圣”污染了。

    “你们知道卦圣？”听到这里，胡山雕问道。

    隔音法效已经施展出来，姑射象也就不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他点了点头说“卦光之芒照天地，圣明噬芒夺天地。”姑射象所知识的内情很少，他也因此有很多疑惑，比如卦光为何要放出卦芒，凝缩在一起，圣明又岂能吞噬？

    胡山雕自然知道这个答案，圣明已经躲进卦光天地内，卦光内蕴藏的卦芒也就被圣明随意吞噬，卦光不得不将卦芒放出去以免被圣明完全融炼。但这个时间线却是发生在“玄通易经六十四卦”排斥飞升者的时期，虚暗回潮造成“玄易宇宙”的崩溃，也让卦光有机会将卦芒送走争取一线生机。

    由此可知，玄陆随处可见的种种“奇观”都是卦芒（相），最早蕴藏着充沛的灵性赐予“观想”卦相的氏族人。三氏王朝持续了将近七万年，足以说明这七万年里的氏族修炼者，具备反哺卦相的能力，随后就是宗庭反叛军的出现，打了将近两万年后一统玄陆。

    “关键在于修炼方式的缺失”，胡山雕有了答案。

    宗庭反叛军越来越势大迫使氏族王朝对卦相的汲取超出反哺，宗庭每占一处就宣扬“世无圣明”，并打压消灭老牌氏族，扶持投靠自己的小世家让其成长为氏阀，慢慢的，正统的氏族修炼方式就走歪了路。

    “这就难怪卦圣的复苏时间接近于宗庭时代，正是宗庭不遗余力的消灭卦相影响力，此起彼消，卦圣力量复苏，卦光暗淡，卦光世界内的圣族人也日渐繁荣”。

    玄陆的“卦相奇观”数量极其庞大，但能残留一束卦芒的并不多，从姒碌没有当场杀死王晓晨，而是想将她带到“大有螺卦相”处，说明圣族人也是另有打算的。圣族人必然跟姑射族人的谋划不同，姑射族人也不是想恢复卦相，而是想借助卦相改变姑射族人的“本命”。

    姑射象说列姑射界田虽然与玄陆相似度高达90%，但出生在列姑射界田的人却无“本命”，也就是生无玄通。他们（姑射象等修士）这些人事实上都是在玄陆出生的，确定生具玄通后由族人带离玄陆返回列姑射，然而，这样做也是杯水车薪，列姑射叛军的修士数量增涨缓慢。

    因此，知道些许内情的姑射族氏老会就想出一个办法，利用卦相填补那10%的缺陷，这个办法经过数代人的运筹不断完善，并从运筹中获得确实有效的结果。如今缺乏的就是“卦芒”的消息，一旦有了消息，将“卦芒”接引回来，姑射族就有了未来。

    姑射虎与姑射鹰等人见到周思露时不意外，就是因为他们那位命邸十方的老祖，也曾经是周露思这样的状态。即卦芒与那位老祖融为一体，这也是那位老祖顿悟后实力大增，并知道一些远古信息的原因。

    命邸十方老祖被打爆时，这道卦芒自行逃离下落不明，但命邸老祖却也在宗庭围剿前留下一些后手，列姑射叛军也会每年时行老祖所说的仪式。当虚暗退潮时，姑射天尊卦相与遥远的玄陆有了共鸣，举行完仪式的姑射族人都看到了共鸣产生的“地图”，迅速记录下来再对照玄陆地图也就知道确切的地点。

    姑射象说这么多就是想请胡山雕出手，因为姑射天尊卦芒已经被胡山雕征服，没有胡山雕的牵引，它是不可能从周思露眉心中出来的。为了请胡山雕出手，姑射象表示姑射族将臣服姤唐大人（胡山雕），胡山雕对于臣不臣服毫无兴趣，他只有一个要求，姑射族转修“灵宿祭”。

    姑射象显然不知道“灵宿祭”背后隐藏着什么，他为了验证“灵方诀”是否有隐藏危机，第一个转修。灵方诀是非常强大也是最先进的修炼诀，若是不知道它背后牵扯的是什么，所有转修后的人都会赞叹并爱上这个修炼诀。

    姑射象以命器八方的等级转修“灵方诀”，最先体验的就是修炼的安全性，随后意识到这种本命为“光”的玄府有诸多的妙处，而看过上清宫军团演习的姑射象，也随即认识到那些奇怪玄器的好处。

    如果没有这些新型玄器，八方灵士除了“灵魂元魄”与八方修士相同外，攻防手段却是逊色于修士，然而，配德新型玄器后，八方灵士击败命器八方修士，简直不要太轻松。

    体会到这些后，姑射象并没有做出决定，而是召集姑射族氏老们，让他们也派出人去转修“灵方诀”。等几个氏老都转修成功后，这几个氏老也认为“灵方诀”是最上佳的修炼诀，但他们也存在疑虑，那就是这么好的修炼诀，姤唐为什么要提供？

    要知道，现在是姑射族有求于姤唐，姤唐却是以全族修炼“灵方诀”为条件，但这是条件吗？这明明就是给好处姑射族啊！所以，姑射族氏老会认为“灵方诀”必然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患，可他们左内视右探测，就算没有找到隐患。

    胡山雕只给出三天的时间，转修其实是很快的，有坚实的基础嘛！新修的话就比较慢了，但不管是新修还是转修，注意力若是盯在“灵方诀”那就搞错了方向，灵方诀是不存在隐患的，修炼诀的提供者才是关键。

    卦光世界内的圣族人也修炼灵方诀，然而，他们提供的知识点及相关却是落在卦圣身上，而不是胡山雕身上。同理，卦光若是出于本能融合了“灵宿祭”，也存在将这修炼体系传播给卦芒氏族的可能性，一旦卦芒氏族修炼的，好处就落在卦光上，而不是卦圣，更不是胡山雕。

    “这特么就是掠夺修炼人口啊！玄宗九人一直没有推广，是没有识破这一点，还是因为玄陆环境的特殊性？但从我的知识点增涨及银雾之上获得的好处来看，玄士山十数万修炼灵方诀的人并没有包括在其中。”

    如此就排除了玄陆环境特殊性，玄士山十数万灵士都是由玄宗九人传授“灵宿祭”修炼诀，好处也就落在玄宗九人身上。但玄宗九人显然没有识破这一点，那原因必然跟他们不是“卦圣”有关，胡山雕能污染卦芒就足以说明他确实是“卦圣”。

    当然，他融合了银雾之上，又不是纯粹的卦圣，反倒象是“卦光”，胡山雕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算什么。索性就不想了，爱咋咋滴！时限已经到了，姑射族也不再犹豫不决，氏老会做出了决定，列姑射界田只要能修炼就必然修“灵方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