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战争的序曲

    山贼头领兰斯此时正骑着高头大马傲然而立。兰斯原本是都灵先锋骑士的一员，身怀一身本事却出身平凡，一直想出人头地的他在军中多年郁郁不得志。直到有一天，一个全身都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中的黑袍法师找到了他。

    “年轻人，你渴望力量吗？”

    “不，我渴望**。”

    “恩？什么？”

    “那些贵族小姐、名媛，都瞧不起我。因为我出身低微。她们从来不用正眼看我，只把我当成一个高级的保镖和门卫。”兰斯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要扒光她们，让她们像狗一样服侍我。”

    “我赐予你一支强大的军队，你可以带领它们攻破贵族的城堡，抢夺他们的妻女。”

    “我要向那些将军老爷们复仇。他们盘剥我的军饷，让我穷困潦倒。我已经一周没有酒喝了。”

    “我赐予你无与伦比的力量，用这份力量去杀死先锋统领，杀死他身边的骑士。金钱和酒肉随你享用。”

    黑暗中的法师向兰斯的脑海中投下了幻象，在展示了投身黑暗势力以后无非光明（黑暗）的前景之后。

    “嗯，有点意思。”兰斯接受了黑袍法师的提议。他打磨长剑，喂饱战马，披挂铠甲敲开了统领的房门。肥胖的先锋统领骂骂咧咧得打开了门，兰斯还可以看见床上两个赤裸的女子在互相亲吻。

    “你……”这是统领的遗言，兰斯没有用自己的长剑而是用匕首刺进了统领油腻的左侧小腹，还故意转动了一下，剧痛让统领一下噎住了叫喊瘫倒在墙角。两个女子立刻尖叫了起来，兰斯快步而上，一剑就把她们砍翻在血泊中。

    收拾了统领房间里的金银，兰斯又翻出统领珍藏的美酒，仰起脖子一阵猛灌。

    “痛快！”

    兰斯牵上统领的两匹好马，一人三马飞奔出城。被尖叫召来的守卫急忙敲响了告警的钟声。

    兰斯已经在出城的大道上飞驰，疯狂的战马一路撞翻无辜的路人，几十人横死当场。城门的守卫骑士看到他横冲直撞，也来不及骑上战马，慌忙之中拔剑冲了上来。

    兰斯抬起手中的骑枪亲哼一声，借着战马的冲击，长枪一下便挑飞了冲来的步行骑士。叛乱骑士翻手一抬，尸体就被甩飞了出去。第二名骑士愣了一愣，长枪就直接贯穿了他的眉心，强壮的身躯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重重得栽倒在地。

    更多的骑士骑马追来，兰斯手持强弓下马，用战马环绕自己作为掩护，对着骑士胯下的战马就是一箭。利箭射翻了战马，马上的骑士摔成了一个滚地葫芦。第二个骑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也被一箭射倒战马。跟在后面的两位骑士已经逼近到了兰斯的面前，但是被三匹战马阻挡，正在犹豫着是下马步战还是策马冲过去，兰斯狞笑着瞄准近在咫尺的骑士面颊一箭将他射个对穿。

    早已在和平和享乐中腐化的都灵先锋骑兵毫无对付这种场面的经验，连骑士竟然都无力阻拦，在接连杀死10名骑士和都城卫士以后，兰斯逃进了东方的崇山。整个王都为止骚动，四门紧闭直到第二天才查明真相。由于城内局势失控，心怀不轨的地痞趁机点火作乱。因为混乱而死的又有数百人。

    逃入山中的兰斯自称混沌骑士。他身披统领的豪华铠甲，骑着三批好马冒充高级骑士一路招摇撞骗。他白天赶路，到了夜晚就到贵族或大商人家求宿大吃大喝一番，当所有人都睡下以后就屠杀主人，用一辆大车装着他们的妻子女儿和财宝逍遥而去。因此而受害的贵族和大商人有十家。兰斯的暴行激起了公愤，到处都是讨伐他的骑士和民兵。

    一天夜晚，兰斯屠杀了一个修道院，蹂躏了修女以后赤裸着身体躺在祭坛上饮酒。那个邪恶的黑法师再次飘然而至。

    “兰斯，你可知道这世上有莫大的幸福，也有巨大的隐患？”

    “老子喝酒吃肉，玩贵族小姐，看到不长眼的就一刀剁了。能有什么隐患？”

    “几百名骑士武装起来，带领着他们的扈从和侍卫，骑着战马披上铁甲，扬言要抓住你剥皮哩！”

    “格老子，那可如何是好？”

    “往东有座大河，唤作黑水河，河边有座大山，人称黑山。是盗贼聚集之地。凭你的本事和财宝，去那里拉起一支队伍，还怕什么骑士？”

    “好！就按你说的。”

    叛逃骑士兰从此走上了他的山贼之路。

    兰斯安坐在马上，自从进攻这男爵领地以来就总是回忆起过去的经历。8岁时从别的小孩那里抢糖吃，15岁参军每天都觉得吃不饱，20岁被册封为骑士时的豪情壮志，30岁时的颓废，35岁被贵族小妞奉承环绕的头领日子。如今他已经40岁了，手下喽罗近千，一半人类，一半是不堪用的半兽人和哥布林。

    说到山怪，这种蛮横的野兽连兰斯都有些忌惮，那神秘的黑袍法师却能轻易降服，仅凭一道魔法就能让它们安稳地随在军中听令。进攻这庄园也是黑袍法师的意思，在这庄园里收藏了宝物，让黑袍法师这样的强者都垂涎的宝物。

    这庄园颇为难啃，接连折了好几个头领，连当作底牌的山怪都死了两头。

    要不是看在这宝贝的份上，兰斯才不会来啃这硬骨头。眼下这仗打得山寨中也是伤筋动骨，要退的话之前的损失也无法挽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那该死的城门就要破了，等破了这城堡，定要把男爵一家杀光泄愤。听俘虏说城堡里来了个绝美的贵族小姐，身边的侍女也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到时候可要小心得抓住好好享受一番。

    兰斯正幻想着，突然浑身寒毛直竖，强烈的危机感弥漫而来。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几次三番助他逃过官军的围剿。可是眼下危险来自何处？自己身在大批喽罗拱卫之中，还有强悍的山怪，哪怕是正牌骑士，等闲十几个也不足为惧啊。

    地面传来微微的颤抖，远处有奇特的轰鸣声响起。北门上的放哨喽罗们都惊慌起来，含含糊糊不知在呼喊什么。

    “快去问问，他们在鼓噪何事？”兰斯马鞭一指，立刻有喽罗跑去询问。可是不消片刻就跑了回来，撕心裂肺得大喊：

    “山洪！山洪啊！”

    顿时人马沸腾，乱作一团。庞大的山怪虽然迟钝，但是关乎性命的时候一点不笨，立刻丢下岌岌可危的大门往回逃跑，一路上把拦住的山贼纷纷撞到踩扁，无数个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

    浑浊的洪水汹涌而至，无处可逃的山贼们像被扔进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打着卷就被冲走了。这儿离南门不远，出了南门就是黑水河。被卷入洪水的山贼在浑浊的水中挣扎两下，就被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