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八十七章 《雨人》首映

    《雨人》王杰陆陆续续拍摄了半年时间，剧中的演员们都快被这部戏“折磨”的体无完肤了，这也是王杰第一次对演技要求如此严格。不过经过了这一番磨砺，所有人的演技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剧中的两位主演周闰发和张国容，王杰生生将他们催促成了“演技之神”。王杰最高兴的是张国容出戏入戏都快了许多，可能是有了孩子的关系，五月初《雨人》杀青的时候黄秋艳给张国容生了一个女儿，张国容明显有了成熟男人的责任感，想来这一世他再也不会得抑郁症了。

    六月十日，《雨人》在好莱坞中国戏院举行了首映式，王杰依照惯例没有参加，一切都交给了福克斯公司方面的负责人和副导演许安华。

    经过了王杰的优化，原版《雨人》中很多穿帮的镜头和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修改，比如查理，雷蒙德和苏桑娜住在第一家旅馆，随后苏桑娜发疯一样咆哮怒吼。当她猛力撞击门的时候，从门和墙摇晃的方式很明显可以看出背景是预先设置好的；在自助洗衣店，随着镜头的变换，雷蒙德左边的干衣机时而打开着，时而关闭着；雷蒙德在影片中拍照用的是126胶卷照相机。我们可以看到，冲洗出来的相片都是长方形的，实际上126胶卷的相片应该是正方形的；雷蒙德要去辛西那提的卡马特买内裤，同一家商店，他却给出了两个不同的地址，200 Oak 和400 Oak；Reymond在刷牙，Charlie走过去第一次和他谈到rain man的时候，镜子里面出现了穿着蓝色衣服的工作人员，随后那个人（好像是摄影师）迅速地移走了；在影片109分47秒左右，可以看到屋顶上出现了另一台摄像机，随后很快又消失了等等。

    《雨人》一经上映，得到了所有影迷和影评人的交口称赞，首先反应在票房上。福克斯影业为《雨人》的开画联系了1200家影院，这在八十年代针对于一部稍显文艺的剧情片来说也算得上是大手笔了。《雨人》第一个月的北美票房就创下了3412万美元的成绩，欧洲地区也达到了2016万美元，至于香江，可能文艺一些的《雨人》不太符合香江影迷的口味，第一个月的票房刚刚过了一千万港币，湾岛首月票房贡献了2800万台币，RIBEN岛国第一个月票房得到了20亿日元，韩国首月观影人次也有65万人次。

    《雨人》简直太适合影评人的心意了：

    如果你的生命中没有母亲，刚刚失去父亲，却突然多出一个哥哥，会有怎样的反应？爱他，对吧。但如果父亲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他，而他却是一个精神有问题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人，尤其是当你正陷入财政危机的时候，你又会怎样反应？该狂怒了吧。年轻的弟弟就是这样怀着一腔愤懑，把哥哥从疗养院绑架走，踏上回洛杉矶的旅程。

    出乎弟弟的意料，当然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他在自己的哥哥身上重新找回了亲情，一个智力残缺的，固执的让人抓狂的中年人。手足之情是最可贵的，可以跨越时间，跨越沟通的障碍。

    张国容很年轻，年轻的像个不太懂事的孩子。他在电影中的演技精湛，从头到尾做足了神采奕奕，俨然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情绪激动之处却有些无所适从，也不太善于表达感动和爱。而这一点却恰恰是我最喜欢的，自然，像真的生活。

    都说一个人的童年对其影响是巨大的，这一点我们暂且应该相信。两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而父亲又是一个极其严格的人，对于查理而言，童年，连同少年时代无疑都是痛苦的。表面的狂傲只是自我保护，目中无人的态度可以减少被他人伤害的机会，也无形中拉开了与别人亲密的距离。就如对待自己的女友苏珊娜，查理表现的粗鲁无礼毫不体贴，但当她离开自己时，查理是真的感到手足无措。

    哥哥，这个词扩展至亲人，家庭，在查理看来是陌生的，甚至是无法接受的。黯淡了利用哥哥的初衷，查理将心慢慢地与哥哥融在一起，体味到有亲人的美好，尤其是一个哥哥，年幼时幻想中的伙伴，对于一个习惯了无依无靠的男人来说，这种感觉是很温暖的，温暖得足以融化他那颗被自己封装起来的冷漠的心。

    我很喜欢查理与哥哥跳舞的那一段。两个男人一起跟着音乐，有点笨拙的缓缓踏着步子跳舞，雷蒙僵硬而又小心地跟着弟弟，查理看着他欣喜地笑着。之前他们不认得彼此，之后他们分隔异地，那一刻，也许今生只此一次。著名影评人罗杰伊伯特在《洛杉矶论坛报》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影片名为《雨人》，其实与雨并无关系，而是指一种“自我封闭症”患者。这类人性格孤僻、不善社交，只会自我思考，类似白痴，其中也不乏在某一方面智力超群者。

    影片反映了一个社会上普遍关注的问题，给人以有益的启示。原来许多人以为这类患者不能治好，但看过影片后发现他们还是通人性的，如给予关怀和温暖，便有可能使之从自我封闭的困惑中解脱出来。影片生动的故事和具体的形象所发挥的作用，大大超过了书本、报刊上的宣传。同时，不仅表现了“自闭症”患者的生存问题，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家庭伦理道德与情感问题。查利之所以能从一个不通人情、图谋遗产的不义之徒，最终放弃邪念，变成一个知情达理的人，主要是为手足之情所动。虽然这种转变还太快，但观众却从影片里享受到了时下美国社会生活中十分缺少的那种温馨的手足情深的感情。

    作为一部黑色喜剧片，威廉导演一方面通过雷蒙的视角来观看和批判社会中正常人所过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又细致地描绘了兄弟两人心态和情感的变化。整个影片的调子有时温和，有时冷酷。

    香江演员周闰发的表演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因雷蒙这一角色没什么对白，故而他基本上靠外形动作，如脑袋歪斜、两眼呆滞，有时甚至两眼的目光凑不到一起，与人交谈时也不注视对方而是两眼上翻等，把其内心的情感变化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从而把一个“一半白痴、一半天才”的“自闭症”患者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对于周闰发说，雷蒙是他倾注了全部精力，终于使之在银幕上独具特色。与周闰发搭档的张国容，则较好地把握了查利复杂的心态，既生动地刻画了其贪财自私的一面，又较真切地表现了查利对雷蒙的手足之情，从而使这一人物性格也没有落入简单化的窠臼——《纽约时报》

    在《雨人》中，周闰发的表现堪称一流，他成功塑造了张国容的怪异哥哥，一方面他似乎具有精神疾病，每天以电视剧作为生活得重心，甚至连早餐的枫糖和来自K市场的内衣都要斤斤计较，他要睡在靠窗边的床上，他讨厌做飞机，他对性没有兴趣却会对女孩子动心，他对热水有天然的抗拒，他默默用笔记下外人对自己的伤害清单，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具有天才般的记忆力，而且心算术一流。天才与白痴的混合体，活生生地摆在你眼前，不得不佩服周闰发这个香江演员的功力，尤其是几次咆哮的桥段，令人拍案。

    但是，最打动观众的可能不是他的独角戏，而是张国容的心理变化，这个叛逆的儿子，从小就对父亲有怨恨，成年基本没联系，他不能原谅父亲当初对他的粗暴和苛刻，甚至在葬礼后更不能理解遗产分割的结果。父亲竟然没有把350万美元留给他，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愤怒地诅咒，歇斯底里，不可遏止。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在精神病院的哥哥时，他慢慢地改变了自己对於父亲的看法，同时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兄弟之间真挚的感情。全片最精彩的并不是赌城拉斯维加斯的一掷千金，而是他跟哥哥跳舞的轻柔段落，伴随著悠扬的华尔兹，两个男人翩翩起舞的样子总是特别美好，这里没有性，只有爱，那种来自于血脉相连的爱，纯粹，感人。

    在张国容理解了哥哥的同时，他也赢回了自己的爱情，女伴终于让他，让这个偏执狂的家伙，第一次用心体味到了亲情与关怀。还记得在浴室里，哥哥的大叫，示意他不要开热水，他们儿时的照片浸泡水中，他的记忆飞速地回到了当年的情景，那一刻他理解了父亲为什么隐瞒，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保护，他割断了兄弟之情，保存了他不受伤害。

    《雨人》实在是好莱坞非主流的商业片，它没有大起大落的悬念谜团，没有荡气回肠的生死爱情，它只是默默地揭开一段陈年往事，引入一段感人至深的温情，便彻底打动了观众的心。

    在这个计算的世界里，可能真正感动人的是一种以爱为支撑的模糊——《今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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